热的慢

【二月红&庄睿的库房】

他们都有各自的私库，先说说二月红的，二月红经历战乱，很多金石古玩在那时候就是废铜烂铁，那东西不饱肚，大多不是稀脆就是稀烂，太多东西带不走也不值得带着逃亡。所以二月红在那时候基本不强求，能收到的，残缺的也好、完好的也罢，他来着不拒，就当自己是救下国民遗产，救不下来的也就随缘。

也大概是庄睿对于古董的态度有感染到二月红，他绝对是在战乱中幸运的那批人，连年的动乱、饥荒对他的影响极小，他保全自己的同时，获得了再见庄睿的机会，等待中，收藏下那些算是个念想。

所以他的库房里混乱不止，更是杂七杂八的什么都用，他自己的帐是清楚的，不过是没有心思整理。

二月红在找到庄睿以后，在庄睿所在的南方小城里定居，他那时候才开始慢慢清理自己的私库，有些钉死的木箱打开了，就几件烂衣服，一封家书，还有几块银元。二月红对此有些印象，这是一个张家的亲兵托付给佛爷的，佛爷忙于战事就叫二月红想办法送去这战士的故乡。

却在那时的沦陷区，二月红派人去试了，杳无音讯。到了现在更没有可能追查到了，不过二月红依旧委托人去寻找，结果可想而知。和二月红同辈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走了，除了张家的另一位和他在垂死挣扎。

清理下来库房，那么多的烂木箱子，二月红无法评价其中的价值，没有价值却重有千斤。而他正式开始像话的收藏古董要在建国后经济复苏时，好坏的很多东西充斥了市场，红家没有断掉传承，二月红还熟知一切规则，所以他挣得盆满钵满。

但那些全部价值连城的宝物都在二月红和庄睿的公用库房里，那个大库房放到最后再谈。

说实话，二月红清理了一通私库后埋葬了很多东西，所以他私库里就是一些尘封的过去。他的私库里真没有多少东西，与庄睿的相比，庄睿私库里的东西兴许更少一点。

庄睿的库房里收了几套刀马旦的头面，大多是翡翠、玉石、玛瑙、宝石的，少数是玻璃的。其实他们那时候的玻璃比那些玉石什么的都贵，两块巴掌大小的彩色玻璃可以在长沙城里换两间三进院的大宅，可想而知，当时红家的巨富。

庄睿当时收藏这个，纯粹就是喜欢看二月红穿戴，庄睿自己用上这头面就会畏畏缩缩的，那对庄睿也过分重了，所以那头面说是二月红的也成。还有的话，就是庄睿的一些藏书，杂七杂八的，庄睿对几乎所有的书籍都抱有善意，那些书籍也不尽然是无用的。

就这样，庄睿的私库里没别的什么东西了，和他那人一样，简单的很。

这还要说回到二月红的私库里，那里都是他的回忆，还有执念。里面有很多庄睿的私人物品，庄睿的眼镜，常用的钢笔还有一些陈旧的衣物，其实也就是些庄睿的日常用品，其中确实有些金贵的——汉白玉的鼻烟壶、有价无市的葫芦瓶，象牙骨架的毛笔和白瓷的洗笔池，还有修复过的开片原……估计庄睿自己都不知道他用的物件价值几何，其中还不免遗失部分，二月红一边整理，一边追寻某些东西的下落。

当年就有一场大水灾冲走了其中一个箱子，就几身戏服还有被层层戏服包裹着的开片原。后来基本都找到了，除了某些因为时间必定会腐朽的东西。

而庄睿从医院里醒来的那一刻，二月红就觉得这么多年没有愿景终于圆满了。但还是说回到库房，最后就是他们的大库房。

庄睿不常进大库房，他那只出不进的性格趋势下，这个库房日渐丰满，他却自己没有一点的意识。庄睿只喜欢收藏和考究古董背后故事的过程，价值和盈利已经算是次要的了。

他们的库房慢慢被转移到北京，也是他们有在北京定居的意识，所以这也算是他们的库房迁移到北京后的第一次开库，也迎来了一批访客。

“二爷爷——”

庄睿也就是二十出头，这有点超过了哈，他对吴邪说：“叫我名字就行。”他看着二月红，这也太别扭了，也不能老是白占便宜。

一边胖子看吴邪也不知道怎么答话，就勾着他的脖子说：“我看着也别扭，你们差辈是你们的事情，我就称呼红爷、庄爷，我胖子今个跟着天真来开开眼，咋伸手不打笑脸人，我打定了主意死皮赖脸混进来，你们就大人有大量就别撵我了哈。”有这圆滑的胖子，原来还有的一点生分和尴尬就淡了很多。

“都来吧。”庄睿轻笑一声。

拿着钥匙的是二月红，解语臣也来了，二月红把全部的钥匙给了解语臣，他正和二月红聊着最近的事情。那一串钥匙里还有他和庄睿各自私库的钥匙，二月红也没觉得有多丢不起人的，东西也挺寻常的。

“喔喔喔喔喔，藏得这么深！”王胖子进来的第一时刻差点打一跌。

这个大库房，分了好几大块，有些古董，特别是书画古籍都需要特殊的保存条件，这里无菌无氧恒温房间都配备了，只是这些器械在那些藏品面前都是陪衬。

“你们随便看吧。”二月红撂下那些后辈，而庄睿已经奔着自己最感兴趣的部分去了，所以二月红转眼就找不见庄睿人了。

脆弱古籍的保护本身就是大难题，庄睿对书画的兴趣一般，只是喜欢书籍，书籍背后有很多的信息，很多值得探寻的东西，他对故事的向往大于对价值的渴望。

“有那么多吗？”庄睿也是惊讶的情绪居多，他说：“原本就有这么多吗？”

二月红淡笑不语，外面那些年轻人也够兴奋的，闹腾的这里都能听到，原来确实没有那么的多。

“祖本（最接近著作人或成书年代的本子，最为真实完整，错误也最少，称为祖本或母本。），你确定吗？”庄睿抓了手套，这里分门别类做了几个书架。

二月红也戴上手套说：“我能确定的祖版还有底本（印刷模板），都在这里。”看庄睿那么的兴奋，二月红已经有有一点点后悔了，庄睿看书向来是没日没夜的。

“哥，你有做留影集吗？”这些书可脆弱的很，二月红一定有先见之明的。

“都在外面，还专门做了目录。”看庄睿那一副渴望的样子，二月红是一点没能守住防线，他最后指指外面。

“我爱死你了。”庄睿快速的捧上二月红的脸“吧唧”一口，然后就跑出去找留影集了。二月红有种自己被嫖了的错觉，不过对待些小年轻，也该宽容点。这里毕竟就是库房，几本留影集被庄睿摊开在地上，他也就盘腿坐在地上，而二月红挨着坐在他的身边，他对着庄睿手头的留影集指指点点，说着他收到这些古籍时候的情境。

就这样坐了很久，他们都没在意时间过去了多久，可能得要到饿得不行了，才意识到时间已经很不对头了。

看那些后辈也转悠的差不多了，庄睿也想到自己占了点长辈的便宜也该给点见面礼，他看吴邪、小花还有胖子都过来了，就说：“你们可以挑点喜欢的带走。”

“我有没有份。”胖子问，然后他也不要庄睿的回答：“好像有点过分哈，那我一定要撺掇天真把最贵的带走。”

解语臣倒是最开始就有喜欢的，不过还是要与他老师说一声：“我喜欢最后面甲字房里里面的，是一身行头。”

庄睿看二月红，为什么他们的行头会在这里，还是说是什么特殊的，庄睿看解语臣带来图册了，他看看解语臣选中的那身，他有点纠结了，那几套头面，庄睿没一个舍得的。

二月红瞬间明白了庄睿的小情绪，他说：“那是小睿私库的……”

“给你，给你，给你了。”庄睿把二月红摁下去，他不都答应了嘛，就是大概不舍得一下，二月红再说就真的不愿意给了。

胖子颠颠的跑过来：“红爷，小天真选中了这个，你看看，这毛笔和笔池竟然凑了一对，那我们就两件一起收走了。”老象牙的镶金毛笔，加上定窑的白瓷，这一对可价值不菲。

“不行，这我私库的。“二月红否决快速得都让庄睿惊讶了。

“这是——”庄睿没有继续说下去，他扯扯二月红的衣角，他小心打量着二月红的情绪，他好像有一点点的委屈。“好啦，我做主，送你了。”庄睿直接再把二月红摁回去，他都夸下海口了，这些他用不上也只是放库房。

“你确定？”人胖子也混成人精了，他当然懂现在得这个氛围。

二月红最后叹气说：“拿走、拿走，以后别再来了。”小辈都是讨债鬼。

不过这也激发了庄睿想去二月红私库看看得情绪，倒真没什么见不得人，只是庄睿看到那么多他的私人，甚至是贴身用品后，他越发确定二月红有点像痴汉，他得回家去看看自己的东西有没有少什么，这可有点吓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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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问我为什么不写正文，时间太久了，想不起来了。。。我得再前后看看。

好像哦，好久没更新了，最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，就是很忙。哈哈哈哈，留下你们评论和小心心。